餐厅的灯光很暗。
何折被两名守卫抓着胳膊,站在餐厅角落。
一张能坐下二十余人的长餐桌。
离何折最远的餐桌一端,于银将古意放在椅子上,自己则在她旁边落座。
男仆们端着精美的菜肴上来。
于银拿着红水晶杯,将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。他用手帕擦拭嘴角,将它折叠好,放在桌上。
他看向小女童:“怎么不吃?”
古意望了一眼何折,没有说话。
不给何折吃,她也不吃吗?于银用一种冷漠的神情,看着何折所在的方向。
守卫一脚踹在何折膝弯。
何折被迫跪下。
“哥哥!”
古意惊然,想从椅子上跳下来。
肩膀被人猛地按住,古意下意识回头。宋管家站在她身后,面无表情。
男仆上前,盛了一碗汤,放在古意面前,然后退回原位。
少年清冷的语调,命令她:
“喝汤。”
古意没有动。
“或者说,你想让何折更痛?”
冷漠的桃花眼凝视她。
宋管家松开手,退后。
古意看着于银,片晌,她端起汤。
第一口。
没有太烫。
尝到味道,她眉头微皱。
很快,一饮而尽。
古意轻轻放下碗。
“都喝完了?”于银问。
“是的。”
“不苦吗?”
“很苦。”
她回答得利落且简短。
于银沉默了几秒,突然凑近,用另外一条干净的手帕,替她擦拭嘴角。
“你很在乎他。”少年温热的呼吸,“这让我嫉妒。”
古意屏息。
无论如何,何折绝不能折在这里。
她说:“少爷,如果你能不伤害何折哥哥,我可以给你想要的——”
于银手上的动作忽地停止了。
手帕从指间松落。
轻飘飘地,掉在地上。
“不。我喜欢唯一。”
于银捏着她的下巴,眼底弥漫着美丽而致命的雾气。
“桃花,你的哥哥只能有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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