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天刚擦亮，外头便传来悠悠钟声，秀女们纷纷被惊醒。
二遍钟声时，姑姑们便来敲门了：“姑娘们快起身。”
秀女们闹哄哄起来，挤挤挨挨洗漱、梳头。因在家时都是丫鬟动手，临动身前，陈幼容等人都是叫丫鬟教了几天，才学会梳几个简单发式、精致妆容，勉强应付生活。
冯玉兰快速穿好衣服，也不用镜子，随手将头发抓一抓拢到脑后，咬着绳子编成一条大辫子，扎好便冲出去提水。
一大桶水提进来放好，冯玉兰吆喝一声：“水在这里了！”又翻出包袱里的水杯，往水桶里舀了一杯水，另一手拿着茶盐牙刷，跑到外头花坛边刷牙，刷完后将杯子里的水往手上一倒，在脸上胡乱抹抹，就算洗过脸了。
看着冯玉兰随手撩起上衣衣角擦脸，一旁的吕姑姑嘴角抽搐，心里觉得这丫头委实有些粗糙。
何姑姑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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